第四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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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
“唉唉，你們聽說了嗎？太子殿下帶回個女人，還把那女人的兒子也接過來！”
龍淑妃的生辰宴上，一眾夫人們圍在一起說著閑話。
“這可是現在長安城的最大八卦消息，哎，不是說讓城南王家蕓兒深得淑妃娘娘的喜愛，如今怎麽沒動靜了？”
“想必是不得太子歡心唄——聽說啊，這城南王的王夫人每日往鳳儀宮跑得可勤快了！”
“也是，中途出了個程咬金，誰還吃得下飯啊！不得每日燒香祈福！”
“我看這燒香祈福也不頂什麽用，聽說那女人是太子還在當王爺時的王妃，估計兩人是舊情覆燃——旁的人是插不進去嘍！”
“啊——是嗎？就是那位追寧王追的天下人盡皆知的令家小姐嗎？”
“可不就是她！”
“那我估計城南王家的這事玄，聽說當初這位令小姐禦前求和離，咱們這位太子爺楞是將人給追跑了！估計這太子爺也是楞生生地想了三年，聽說太子每日勤勉政務，從不去風月場所，為的就是等這位！”
“你這麽一說，咱這位太子爺竟然還如此深情！估計這蕓小姐沒什麽戲了！”
幾位說得正在興頭上，完全忽視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一抹淩厲的目光。
突然周圍空氣具是靜謐一片，幾人齊齊轉過頭朝回看，只見一襲天青色衣裙的女子在眾人的簇擁下，正朝她們走來。
“蕓小姐——”
眾人匍匐在地，噤若寒蟬。
王蕓覷了眼眾人，淡淡地冷哼一聲，擡著頭徑直朝著大殿中走去。
今年龍淑妃的生辰宴和往年一樣，盛大且奢華，這是皇上多年來，對淑妃娘娘獨一無二的寵愛。
坐在上位的龍淑妃似乎並不怎麽高興，也無心看眼前的歌舞，神情怏怏地。
城南王夫人帶著蕓小姐躬身上前，敬獻由蕓小姐親手繡的龍飛鳳舞。
內侍將東西擡上前，龍淑妃身子向前微微一傾，好好地打量一番，臉色也瞬間好起來。
“不錯！蕓兒有心了，劉公公將那對翡翠瑪瑙玉鐲、天水絲綢緞賞給蕓小姐，另外嘉賞白銀300兩！”
“能得淑妃娘娘青眼，乃是蕓兒之幸！”城南王夫人上前俯身謝禮。
“多謝淑妃娘娘謬讚！”一旁的蕓小姐露出月牙笑，跪在地上謝恩。
龍淑妃娘娘陰轉晴，伸手命人去將蕓小姐扶起來，“快起來，起來！”
大殿外，太子正牽著身穿如意水紋衫的女子闖入眾人的視野。
兩人手牽著手光明正大的走在大殿中央，毫無顧忌。
“兒臣給母後請安！”
“小女給娘娘請安！”
龍淑妃剛剛緩和的神色，立即耷拉下來。
“本宮的生辰宴何時允許沒有受邀的人來參加？”淑妃娘娘當著太子的面，也沒有給那女子任何面子。
“母後，這些都是令泠孝敬您的！”太子恭候在下面，命人將一大箱的來自西厥的玉石瑪瑙呈上來。
這些都是萬裏挑一的珍品，是令泠從她的藏寶庫裏精挑細選而來。
龍淑妃看都沒多看一眼，只是重覆那一句：“本宮的生辰宴，何時允許未受邀約的人參加？”
李祜上前拱手道：“母後，您可看清楚了，這是令泠，曾是兒臣的妻子！不是外人。”
龍淑妃仰起頭，不耐煩地說：“還不將閑雜人等帶出去！”
幾名近侍上前，架在令泠兩邊。
“誰敢！”李祜將人護在身後，怒斥道。
那幾名近侍低著頭，不敢冒然上前。
龍淑妃眉眼緊皺，發髻上的釵環前後晃動著，剛想拍板大怒。
“是——小女唐突了，小女祝娘娘新歲勝舊年，歲歲如意，年年平安！”
令泠躬身笑著祝福著，不等內侍上來拽她，自己轉身便走。
“令泠——”
李祜一把抓緊她的手腕，作勢便要跟著她出來。
令泠回頭朝著淑妃娘娘那邊看一眼，立即將他的手撥開，低垂眼睫沈聲道：“你越這樣，淑妃娘娘就永遠不會接受我了！你趕緊回去陪她！”
李祜楞了楞神，“凡是有我，母後定會接受你！”隨後便命人將她送回去
令泠揚起臉沖他笑著。
席上一眾嘩然，等到令泠走後，大家便很快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，該吃吃該喝喝，並未有一絲受到影響。
鳳儀宮。
宴會散席後，龍淑妃倚靠在軟塌上喝著從西厥上貢的奶茶，味道甚是鮮美。
李祜立在階下，靜候母後的回答。
金絲線骨瓷杯沿上一團熱氣上浮，龍淑妃端起在杯沿邊吹了一口，只是舔舐一點便放下。
“希望本宮答應你們兩的事？”
李祜立在一旁靜候，“是！”
“本宮要單獨見見她！”龍淑妃淡淡地道。
李祜擡眸，臉上的欣喜之情溢於言表，“母後——”
龍淑妃覷他一眼，“去，把她叫來！”
一直被太子安置在偏殿的令泠，接到旨意便立即前往鳳儀宮。
剛踏進宮殿門檻，才知道偌大宮殿中，只有娘娘一人在等著她。
她跪在地上行禮叩拜，龍淑妃穩穩地坐在上座良久，也沒喊她起身。
青石地面剛剛被宮女灑掃過，還有些許水汽俯在上面，暖爐裏的炭火劈裏啪啦作響，但卻隔她甚遠。
周身是空曠又寒冷，令泠不由得跪在原地打了個冷顫。
龍淑妃瞥見她如此，才緩緩地道：“起來吧！”
“謝淑妃娘娘！”
“當年你也是在這個大殿中，向本宮表明你對祜兒的真心，本宮是個心軟的人，這才想了個法子幫你！可結果呢？”
龍淑妃頓了頓，便又繼續接著說：“結果可不盡如人意！”
令泠立即又跪在地上，沈聲道：“娘娘，當初是小女年紀小不懂事，才懇求您幫助。但現在殿下與小女兩情相悅，此事還請娘娘您能成全。”
“你帶回來的那個孩子是怎麽回事？”龍淑妃問。
“是小女在胡市時收養的孩子，並非小女親生，還請娘娘細查！”令泠拱手繼續道。
龍淑妃不知在想什麽，良久才繼續沈聲道：“這事本宮自會命人徹查清楚，若是你敢誆騙本宮，本宮自是不會饒你！”
“是！”
“本宮還有幾卷心經未抄完……”
“小女願意替娘娘效勞！”
“或許要抄上個十天半個月，你可願意？”
“小女願意！”
“既然你如此盛情，那就留在宮中將心經抄完再走吧！”
“是！”
龍淑妃從殿上走下來，令泠像以前一樣上去將人扶穩。
走出殿外時，李祜正等在旁邊，迎面遇上兩人。
龍淑妃瞥了眼李祜，見他眼睛都快長在人家身上，也就很識趣地說了句：“心經還在殿內，你去拿來！”
令泠還在晃神，這下子淑妃娘娘發話了，她才知道是在吩咐她，俯了俯身便應下。
李祜的目光追隨者令泠的身影消失至拐角處，龍淑妃輕咳一聲以示提醒。
“好了，去看看吧！會有十天半月看不到！”
李祜眉梢悄悄上揚，只道：“是！”
令泠在書案前找了找，才找到藏在高高書架上的那本心經，關鍵是她個子沒那麽高。
踮腳去拿時，一雙手先於她到達，徑直將泛著黃色印記的心經取下來。
令泠仰頭便見著李祜俊美的側顏，流暢的下顎線條，還有那微微凸起的喉結，正在翻滾著。
李祜將心經拿下，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，“哎——別沈迷本太子的美顏！”
令泠擡手推了他一把，接過他手上的心經就要往外走。
手腕上多了一道力量將她鉗制住，往回拉，很自然地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。
“是我！是我沈迷於你的美顏中！”
李祜低頭嗅著她脖頸間的淡淡地香氣，在那處流連許久，也不肯放開她。
“母後沒為難你吧！”他火熱地唇貼住她的脖頸問。
令泠已經習慣他如此粘人，擡手覆上他的肩側，道：“沒有！娘娘待我很好！只是讓我抄寫心經！”
“那我命人幫你！”他的唇離開脖頸，低頭看她建議著。
“那怎麽能行，這豈不顯得很兒戲，而且娘娘這是在考驗我，我可得好生把握才行！”
令泠翻轉身子倚靠在他身上，淡淡地道。
李祜將頭繞至她脖頸間，側頭笑著看她，“這麽聽話，那我怎麽獎勵你？”
沒等她回答，一個炙熱的吻就覆上她的唇齒間，在那流連忘返。
“唔——”
令泠被他吻得頭昏腦脹，擡手就要打他，卻被他反剪至身後。
“都怪你！”令泠覆上自己略微紅腫的唇，擡手打他。
“現在這樣等下怎麽見娘娘！”令泠邊照著銅鏡邊擔心著。
“放心，母後這個時辰已經在父皇那了，哪有閑工夫管你！”李祜側躺在她身旁，擡手撩起她一摞發絲送至鼻息間聞著。
這清甜的香味像是有股知名吸引般，讓他無法自拔，“用的什麽香？”
令泠轉過臉看他，搖頭：“沒有用香，可能是皂角的味道！”
李祜擡手覆上她的脖頸，解開衣襟上擺的盤結紐扣，手隔著布料伸了進去，剛觸碰到某處柔軟時卻被令泠一爪子給按住，推他。
“你幹什麽？這是宮裏，你能不能節制點？”令泠簡直都要被他快弄瘋了。
李祜哪知道節制，傾身靠過來道：“不，是你的體香！”
——你說是就是吧！
軟玉在懷，李祜全身上下燥熱得很，想在這裏做點什麽，但令泠對他三令五申約束著他的行為，他並沒有得逞。
他將人箍在懷中，惡狠狠地威脅：“那你記得這次，會有讓你加倍償還的時候！”
令泠對著鏡子將扣子扣好，整了整衣襟和發飾，盡量讓自己保持著正常的儀態。
“我走了，你乖乖的在府邸等我回來！”
她擡手捏了捏他的臉頰，而後在他唇瓣上輕輕地啄了一口，拿起心經離開。
李祜擡手停在那個吻上，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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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必是不得太子歡心唄——聽說啊，這城南王的王夫人每日往鳳儀宮跑得可勤快了！”
“也是，中途出了個程咬金，誰還吃得下飯啊！不得每日燒香祈福！”
“我看這燒香祈福也不頂什麽用，聽說那女人是太子還在當王爺時的王妃，估計兩人是舊情覆燃——旁的人是插不進去嘍！”
“啊——是嗎？就是那位追寧王追的天下人盡皆知的令家小姐嗎？”
“可不就是她！”
“那我估計城南王家的這事玄，聽說當初這位令小姐禦前求和離，咱們這位太子爺楞是將人給追跑了！估計這太子爺也是楞生生地想了三年，聽說太子每日勤勉政務，從不去風月場所，為的就是等這位！”
“你這麽一說，咱這位太子爺竟然還如此深情！估計這蕓小姐沒什麽戲了！”
幾位說得正在興頭上，完全忽視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一抹淩厲的目光。
突然周圍空氣具是靜謐一片，幾人齊齊轉過頭朝回看，只見一襲天青色衣裙的女子在眾人的簇擁下，正朝她們走來。
“蕓小姐——”
眾人匍匐在地，噤若寒蟬。
王蕓覷了眼眾人，淡淡地冷哼一聲，擡著頭徑直朝著大殿中走去。
今年龍淑妃的生辰宴和往年一樣，盛大且奢華，這是皇上多年來，對淑妃娘娘獨一無二的寵愛。
坐在上位的龍淑妃似乎並不怎麽高興，也無心看眼前的歌舞，神情怏怏地。
城南王夫人帶著蕓小姐躬身上前，敬獻由蕓小姐親手繡的龍飛鳳舞。
內侍將東西擡上前，龍淑妃身子向前微微一傾，好好地打量一番，臉色也瞬間好起來。
“不錯！蕓兒有心了，劉公公將那對翡翠瑪瑙玉鐲、天水絲綢緞賞給蕓小姐，另外嘉賞白銀300兩！”
“能得淑妃娘娘青眼，乃是蕓兒之幸！”城南王夫人上前俯身謝禮。
“多謝淑妃娘娘謬讚！”一旁的蕓小姐露出月牙笑，跪在地上謝恩。
龍淑妃娘娘陰轉晴，伸手命人去將蕓小姐扶起來，“快起來，起來！”
大殿外，太子正牽著身穿如意水紋衫的女子闖入眾人的視野。
兩人手牽著手光明正大的走在大殿中央，毫無顧忌。
“兒臣給母後請安！”
“小女給娘娘請安！”
龍淑妃剛剛緩和的神色，立即耷拉下來。
“本宮的生辰宴何時允許沒有受邀的人來參加？”淑妃娘娘當著太子的面，也沒有給那女子任何面子。
“母後，這些都是令泠孝敬您的！”太子恭候在下面，命人將一大箱的來自西厥的玉石瑪瑙呈上來。
這些都是萬裏挑一的珍品，是令泠從她的藏寶庫裏精挑細選而來。
龍淑妃看都沒多看一眼，只是重覆那一句：“本宮的生辰宴，何時允許未受邀約的人參加？”
李祜上前拱手道：“母後，您可看清楚了，這是令泠，曾是兒臣的妻子！不是外人。”
龍淑妃仰起頭，不耐煩地說：“還不將閑雜人等帶出去！”
幾名近侍上前，架在令泠兩邊。
“誰敢！”李祜將人護在身後，怒斥道。
那幾名近侍低著頭，不敢冒然上前。
龍淑妃眉眼緊皺，發髻上的釵環前後晃動著，剛想拍板大怒。
“是——小女唐突了，小女祝娘娘新歲勝舊年，歲歲如意，年年平安！”
令泠躬身笑著祝福著，不等內侍上來拽她，自己轉身便走。
“令泠——”
李祜一把抓緊她的手腕，作勢便要跟著她出來。
令泠回頭朝著淑妃娘娘那邊看一眼，立即將他的手撥開，低垂眼睫沈聲道：“你越這樣，淑妃娘娘就永遠不會接受我了！你趕緊回去陪她！”
李祜楞了楞神，“凡是有我，母後定會接受你！”隨後便命人將她送回去
令泠揚起臉沖他笑著。
席上一眾嘩然，等到令泠走後，大家便很快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，該吃吃該喝喝，並未有一絲受到影響。
鳳儀宮。
宴會散席後，龍淑妃倚靠在軟塌上喝著從西厥上貢的奶茶，味道甚是鮮美。
李祜立在階下，靜候母後的回答。
金絲線骨瓷杯沿上一團熱氣上浮，龍淑妃端起在杯沿邊吹了一口，只是舔舐一點便放下。
“希望本宮答應你們兩的事？”
李祜立在一旁靜候，“是！”
“本宮要單獨見見她！”龍淑妃淡淡地道。
李祜擡眸，臉上的欣喜之情溢於言表，“母後——”
龍淑妃覷他一眼，“去，把她叫來！”
一直被太子安置在偏殿的令泠，接到旨意便立即前往鳳儀宮。
剛踏進宮殿門檻，才知道偌大宮殿中，只有娘娘一人在等著她。
她跪在地上行禮叩拜，龍淑妃穩穩地坐在上座良久，也沒喊她起身。
青石地面剛剛被宮女灑掃過，還有些許水汽俯在上面，暖爐裏的炭火劈裏啪啦作響，但卻隔她甚遠。
周身是空曠又寒冷，令泠不由得跪在原地打了個冷顫。
龍淑妃瞥見她如此，才緩緩地道：“起來吧！”
“謝淑妃娘娘！”
“當年你也是在這個大殿中，向本宮表明你對祜兒的真心，本宮是個心軟的人，這才想了個法子幫你！可結果呢？”
龍淑妃頓了頓，便又繼續接著說：“結果可不盡如人意！”
令泠立即又跪在地上，沈聲道：“娘娘，當初是小女年紀小不懂事，才懇求您幫助。但現在殿下與小女兩情相悅，此事還請娘娘您能成全。”
“你帶回來的那個孩子是怎麽回事？”龍淑妃問。
“是小女在胡市時收養的孩子，並非小女親生，還請娘娘細查！”令泠拱手繼續道。
龍淑妃不知在想什麽，良久才繼續沈聲道：“這事本宮自會命人徹查清楚，若是你敢誆騙本宮，本宮自是不會饒你！”
“是！”
“本宮還有幾卷心經未抄完……”
“小女願意替娘娘效勞！”
“或許要抄上個十天半個月，你可願意？”
“小女願意！”
“既然你如此盛情，那就留在宮中將心經抄完再走吧！”
“是！”
龍淑妃從殿上走下來，令泠像以前一樣上去將人扶穩。
走出殿外時，李祜正等在旁邊，迎面遇上兩人。
龍淑妃瞥了眼李祜，見他眼睛都快長在人家身上，也就很識趣地說了句：“心經還在殿內，你去拿來！”
令泠還在晃神，這下子淑妃娘娘發話了，她才知道是在吩咐她，俯了俯身便應下。
李祜的目光追隨者令泠的身影消失至拐角處，龍淑妃輕咳一聲以示提醒。
“好了，去看看吧！會有十天半月看不到！”
李祜眉梢悄悄上揚，只道：“是！”
令泠在書案前找了找，才找到藏在高高書架上的那本心經，關鍵是她個子沒那麽高。
踮腳去拿時，一雙手先於她到達，徑直將泛著黃色印記的心經取下來。
令泠仰頭便見著李祜俊美的側顏，流暢的下顎線條，還有那微微凸起的喉結，正在翻滾著。
李祜將心經拿下，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，“哎——別沈迷本太子的美顏！”
令泠擡手推了他一把，接過他手上的心經就要往外走。
手腕上多了一道力量將她鉗制住，往回拉，很自然地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。
“是我！是我沈迷於你的美顏中！”
李祜低頭嗅著她脖頸間的淡淡地香氣，在那處流連許久，也不肯放開她。
“母後沒為難你吧！”他火熱地唇貼住她的脖頸問。
令泠已經習慣他如此粘人，擡手覆上他的肩側，道：“沒有！娘娘待我很好！只是讓我抄寫心經！”
“那我命人幫你！”他的唇離開脖頸，低頭看她建議著。
“那怎麽能行，這豈不顯得很兒戲，而且娘娘這是在考驗我，我可得好生把握才行！”
令泠翻轉身子倚靠在他身上，淡淡地道。
李祜將頭繞至她脖頸間，側頭笑著看她，“這麽聽話，那我怎麽獎勵你？”
沒等她回答，一個炙熱的吻就覆上她的唇齒間，在那流連忘返。
“唔——”
令泠被他吻得頭昏腦脹，擡手就要打他，卻被他反剪至身後。
“都怪你！”令泠覆上自己略微紅腫的唇，擡手打他。
“現在這樣等下怎麽見娘娘！”令泠邊照著銅鏡邊擔心著。
“放心，母後這個時辰已經在父皇那了，哪有閑工夫管你！”李祜側躺在她身旁，擡手撩起她一摞發絲送至鼻息間聞著。
這清甜的香味像是有股知名吸引般，讓他無法自拔，“用的什麽香？”
令泠轉過臉看他，搖頭：“沒有用香，可能是皂角的味道！”
李祜擡手覆上她的脖頸，解開衣襟上擺的盤結紐扣，手隔著布料伸了進去，剛觸碰到某處柔軟時卻被令泠一爪子給按住，推他。
“你幹什麽？這是宮裏，你能不能節制點？”令泠簡直都要被他快弄瘋了。
李祜哪知道節制，傾身靠過來道：“不，是你的體香！”
——你說是就是吧！
軟玉在懷，李祜全身上下燥熱得很，想在這裏做點什麽，但令泠對他三令五申約束著他的行為，他並沒有得逞。
他將人箍在懷中，惡狠狠地威脅：“那你記得這次，會有讓你加倍償還的時候！”
令泠對著鏡子將扣子扣好，整了整衣襟和發飾，盡量讓自己保持著正常的儀態。
“我走了，你乖乖的在府邸等我回來！”
她擡手捏了捏他的臉頰，而後在他唇瓣上輕輕地啄了一口，拿起心經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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